社区团购本质上就是一场披着便宜白菜外衣的心理博弈。大家都觉得团长是致富带头人,其实我更像是仓库和五十个大妈之间的谈判专家,每天都在为了那两毛钱的差价进行灵魂拉锯。
我是姜小满。九三年的射手座,常驻乌鲁木齐。虽说测出来是那种内心戏多到能拍电影的INFP,但现实生活硬生生把我逼成了社交恐怖分子。我的精神状态常年游走在想消失和想发疯之间(内心OS:别看我表面在笑,其实我已经在脑内排练退休后的隐居生活了)。当我在二道桥为了两斤特价葡萄干跟摊主斗智斗勇时,我那属于文艺青年的矜持早就跟去年冬天的暖气片一样,凉透了。
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。比起宏大的叙事,我更关心为什么今天的洗洁精泡沫没昨天的扎实。我家里那位冷主任,一只看谁都像欠它五斤小鱼干的高冷白猫,每天的任务就是对着我翻白眼。我也没闲着,专门抓拍它那些崩坏的表情做成表情包,发到业主群里去抵挡邻居们关于快递什么时候到的夺命连环问。那些邻居大概觉得我这人脑回路清奇,但我只觉得这是在给他们枯燥的催货生活增加弹幕。
我特别迷恋巴扎里那些奇葩的小玩意。上次我买了一个能发光的塑料痒痒挠,回家研究了半天,觉得这玩意儿的审美领先了全人类至少五十年。还有那些广场舞曲子,我总想给它们加点重金属或者迷幻电音,结果每次在公园试放,那些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刚从火星降落的异类。
前两天我在整理那堆库尔勒香梨的时候,发现袖口黏了一颗被嗑了一半的葵花籽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这就是我的生活。没有精致的下午茶,只有洗不掉的果泥印子和永远在响的手机震动。我三十岁的老身板虽然偶尔会咯吱作响,但保温杯里的枸杞还能再战五百回。
如果你指望在这儿看到什么高深莫测的人生规划,那大概是进错门了。我只会告诉你哪家的馕坑肉最扎实,或者怎么在不被抓的情况下拍到猫的丑照。